巫馬施在孔子的弟子之中,以勤奮著稱。他比孔子小三十歲。
據說,他曾執(zhí)掌單父(春秋時魯國的一個邑),由于勤勤懇懇地工作,將該地治理得井井有條。曾在魯國官為丞相,有治績。
有一次,由于魯昭公娶了吳國的女子(兩國都是姬姓,同姓不得通婚),陳司敗便問孔子說:“魯昭公懂禮嗎?”
孔子說:“懂禮。”
孔子出去后,陳司敗向巫馬施作了個揖說:“我聽說君子是不偏私袒護的,莫非君子也會偏私袒護?魯昭公娶來吳女作夫人,給她起名叫她孟子。孟子本姓姬,避忌稱呼同姓,所以叫她吳孟子。魯君要是懂得禮儀,那還有誰不懂得禮節(jié)呢?”
巫馬施把這些話轉告給孔子,孔子說:“我真幸運,如果有了過失,人家一定會知道。作臣子的不能說國君的過錯的,替他避忌的人,就是懂禮啊。”
子路與巫馬施在韞丘下面砍燒柴,陳國有個姓處師的富人,在山下停放了一百輛車子,帶著大群的人在山上游玩。
子路問巫馬施說:“假使你沒有忘記你學到的道理,也沒有增進你現有的才干,如果能夠得到這樣多的財富,但卻終身不許再見到老師,你愿意這樣做嗎?”
巫馬施仰臉向天嘆息,嘩地一聲把柴刀扔在地上,說:“我曾聽夫子說:‘勇敢的人總是不忘記丟掉自己的腦袋,有志向有道德的人總是不忘記拋尸在山溝里。’你是不了解我呢,還試探我呢?或者這就是你自己的志向呢?”
子路心里很慚愧,背著燒柴先回來了。
孔子說:“仲由啊,為什么與巫馬施一起出去而自己先回來了呢?”
子路說:“剛才我與巫馬施在韞丘下面砍燒柴,陳國一個姓處師的富人,在山下停放了一百輛車子,帶著大群的人在山上游玩。我問巫馬施說:‘假使你沒有忘記學到的道理,也沒有增進你的才干,如果讓你得到這樣多的財富,但卻終身不許再見到老師了,你愿意這樣做嗎?’巫馬施仰臉向天嘆息,嘩地一聲把刀扔在地上,說:‘我曾聽夫子說,勇敢的人總是不忘記丟掉自己的腦袋,有志向有道德的人總是不忘記拋尸在山溝里。你是不了解我呢,還是試探我呢?或者這就是你自己的志向呢?’我感到心里慚愧,所以先背著燒柴回來了。”
孔子拿起琴來彈著,說:“我的主張行不通嗎?竟使你羨慕那個陳國的富人。”
宓子賤做單父縣的官時,平日大家只見他整天彈琴作樂,悠閑自得,根本沒見他走出過公堂。然而在他的治理之下,單父縣生活富足,人心安定。后來,宓子賤離開了單父,接替他的就是是巫馬施。
巫馬施每天天沒大亮,星星還沒消失就出去了,一直忙到夜里繁星密布才疲憊不堪地返回公堂。巫馬施為了工作,吃也吃不香,睡也睡不好。大小事情無不親自處理,好不容易才將單父縣治理好。
巫馬施聽說宓子賤治理簡直不費什么氣力,可單父縣也一樣富足,便特意到宓子期府上求教,探討治理單父的竅門。
宓子賤得知巫馬施來意后,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哪里有什么治理的竅門呀。只不過我治理單父時憑借大家的力量。而你治理單父時,你用的方法是只用你自己的力量。光依靠自己的力量治理當然辛苦不堪,而我動員了大家的力量,依靠眾力比我自己單忙好得多了。”
宓子賤與巫馬施同在單父做官,同樣將單父治理得很好。然而一個工作得輕松,一個卻工作得辛苦,這個故事不正說明了眾人力量的重要嗎?
唐朝開元二十七年(公元739年)追封其為“鄫伯”。宋朝大中祥符二年(公元1009年)加封為“東阿侯”。明朝嘉靖九年(公元1530年)改稱其為“先賢巫馬子”。
巫馬施有一句至理名言:“內不亂,外不破。向使外堪破之,則內既亂矣。”